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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termark] 你的样子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大排档里头,是另一个朋友央我去的.原来我们在散步,朋友接到他的电话,说是他中了什么奖,正大肆请客.要朋友把认识的人全带过去.我是憨货,少见得社会的风骚人物,免不了推脱,但终究也到了场.
几大桌的饭局全部坐满了层次和我相仿的人,从交道间寒喧的客套知道满厅的来客也差不多和我一样,莫名的卷入这场热闹中来的.
他是个中等身材的人,一张下巴显得多余的脸充分地表达着主人优越的生活.我是被他厚实大气的笑声所吸引的,----其实是很容易看着他的,因为整个饭店,他的快乐最彻底.正看他时,他绕着几张圆桌打通关,一杯一气一口闷所到之处,人群便"轰"的一声.几声嚣闹过后,他已斜在我的面前,可以看得出他眼部的肌肉正紧张地撑起眼球的门面.酒杯后的他的脸,咕噜着一搭笑,便又是一杯一气一口"轰"一声了.
可惜一直都有斗酒却没有为他劝酒的人,不消几个回合,他就直挺挺地倒在酒桌下了.我好奇地望了过去:已是一脸陶醉的他嘴里正叨咕着什么,隐约是些爽性的话......
酒席旋即散场,始终诧异的我才从朋友那里打听到这场吃请的来头,他中奖了,是一种外围黑彩.人得横财最是慷慨,朋友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质疑输赢朋友便不再多嘴了.
后来常常见到他,好象一不小心就能见着似的,见面的回合陡然从相识唤醒,不消几次大家也熟稔起来了.初次见面时他留给我的印象还没改,依旧是潇洒阔绰.
最后一次看到他是在看守所.说来也巧,整好局里说是有份材料要我交到看守所,等着办公室主任来校对的时候,我朝拘压犯人的地方望了望:整好是放风的时候,一大群长像突兀的人游魂样的在鱼缸样的高墙内弥散.这时,一个熟悉的背影逮住了我的眼睛,那是他!
才几个月的工夫,要不是他那异样的身形让我着迷着去看,还真发觉不出是他哩.----松弛的眼袋黑得有如涂了重彩,当间是浑浊不堪的眼睛,下巴上已奇迹般的少了好些肉,只剩一张好似没有抹平的"纸"糊着.零乱的头发簇簇不同,要是真蘸上墨水往地上一捣真能写意出个疾风劲草呢.虽然平素较好的印象已让我感觉到是他,但主观的无法认同还是让我忍不住问了问看守主任.
"那个人怎么了?"
"抢劫啊."
"抢劫?...抢劫?为什么?"
"**彩输钱了呗--"[/watermar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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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2-29 00:2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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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2-29 00:5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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