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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穿黑白灰,”他顿了顿,“还有蓝”。
站在南方难得一见的明媚阳光下他眯起眼睛对我说,停留在那个蓝字的时候,脸下带了些许柔情的笑意。
什么都可以有例外,只有蓝。
在杭州的知味观里,有一个人曾对我说过,他来南方最怀念的是北方秋天的蓝天。一时我们都无比惆怅地望向窗外,杭州阴翳着,天空照样是暧昧的颜色。
总有你无法拒绝的蓝,纯结得如同刚出世般的婴儿蓝。有的人眼睛看子,黑白分明中就带着这样脆弱的婴儿蓝。很无助。
最经典的是牛仔裤的蓝。它能磨出一万种颜色,全凭穿的人走路习惯个人嗜好。常穿的那条班尼路磨出院一种水洗之后淡淡的海蓝,裤脚翻起了毛边,穿上极有味道。男友好几次扒着商标去看到底是哪个牌子的。在那条牛仔裤彻底报废后我又去买了同一品牌同一样式的,却再也磨不出那个颜色。有些东西势必成为绝响。
有时也想牛仔裤的这种蓝和香水有些类似,什么人就会有什么味道,它是有自己个性的东西。
忽然想念一个朋友。他是那种能把牛仔裤穿得像西裤一样的人。坐了太久办公室,总是被套装束着。见他从试衣室里出来牛仔裤在腿上像西裤一样晃荡的时候, 我差点笑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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