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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2-6 12: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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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磅炸弹!!!KK自传!!!
章四 随风而去
都说年少轻狂,少年不识愁滋味,仿佛青春年少的岁月就像春风十里过扬州一般.岂不知二十几年的岁月中,也有刻骨铭心的时候.但再回首时,记忆就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纱,犹如郝思嘉在无数个轻闲无事的午后的开怀畅笑.笑声越传越远,就像轻烟一般,随风而去.
有一段时期是可以配的上这个如此轻灵飘逸的名字的.大概有四年吧,或者是三年.从那年秋天,九月初,跨进了一座新奇而又陌生的大门,到那年夏天,六月底,迈出一座熟悉的有些淡漠的大门.这一段时间就像相册中发黄发暗的底片,清晰而又朦胧.
要想记录下这段生活的原貌是不可能的.任凭网上的那些校园文学如何的夸张,幽默,如何的嬉笑,愤怒,终归是不真实的,或者说,终归不是你的.也就是说,你可以回想,但再也无法重现了.
但还是拣一两件此时浮现出来的事物写一写吧.这种心情的迫切,此刻,无物可比!
从厦门坐了五十几个小时的火车,来到了莽莽关外.下火车的时候,我每一张嘴便呵出一股白烟.在东山还只穿一件薄薄的T恤呢,在这儿,十月份,就要穿上毛衫,棉衣了.出门的时候,家里人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和陌生人来往.这不能,那不行.仿佛和我同车的都是将要进监牢的犯人.但在临出家门时的一回头,母亲红肿的双眼让我明白了爱与被爱!
下了火车,我在站台上穿梭,背着鼓鼓的行囊.从此,我将孤身一人在这人海里游走.这想法的新鲜和陌生大于我的恐惧,所以我在众多的出租车司机和拉客人的叫喊声中穿越而出,往前走了半个多小时的路.后来,掏出录取通知书和司机比划半天,七拐八拐就停在了一座大门前面,付过钱,打开车门,拿出行李,忽然有个人上前很热情地说:"你是新生吧?来,我帮你."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看着这位学兄,没仔细打量他,从几个包中分出一个较轻,也不太贵重的包给了他,然后就跟着他走进了那座大门.大门有些地方已经裸露出了钢筋,显得铁骨铮铮的.挂着的牌子因风雨侵蚀而班驳不堪了,牌子上遒劲的大字"长春师范学院",新奇而陌生,又像有种期待似的看着我.就这样,那一年的十月三号,我成了一名大学生.
进了门就是一条长长的林荫道.我大三实习回来时,发现它被学校起了个名字叫求索大道,不禁哑然失笑.一般这条路的是用来走汽车的.校长的小汽车可以直达主楼前,花枝招展的女生和玉树临风的男生坐出租车可以直达寝室楼前.没车的,坐不起车的,一般走小路.小路从求索大道的中部旁逸而出,穿越相思林到达文科楼前.小路和相思林是人文学院的浪漫主义的旗帜,但在二十世纪末,二十一世纪初的大学校园里,它们见证得更多的是一段段世俗的爱恨悲欢.在这里,我也曾牵起她的手,吻过她的唇.但那一切,早已经随风而去了.
第一站是文科楼,这是这所学校里历史最悠久的两栋楼之一,楼体比较狭窄.大一的时候,我们有一次劳动周,那天当我们在干活的时候,文艺部长来找我.第二天的汇报演出有本科班的一个舞蹈,很不幸领舞的家伙受伤了,让我上.刚好我不想干活,就同意了.那一天就在一楼狭小的大厅里赶排,两天的时间就完成了.(应该说,演出还是取得比较大的成功的!!)我穿着红色带金黄镶边的马夹,黄色的散腿裤子,手拿方帕.这个造型让我们班的同学大吃一惊.但表演完之后照的相,我拿回来看的时候,发现我的扮相其实很漂亮的.
寝室楼离文科楼很近,两分钟就到了.所以我们一般在七点四十五起床,十分钟收拾完毕,再晃晃悠悠地去上课.中文系的课并不多,早晚自习也不要求,于是我们有大量的时间需要处理掉.通常我的办法是打球,然后从收发室里搬出一张凳子,和几个狐朋狗友在楼前侃大山,看风景,一坐就坐到了天黑,从春天坐到秋天,从大学新生坐到大学毕业.后来有一次我又重回了一趟学校,看到那个地方依旧有人坐着,而我,却变成陌生人了.
记忆里的相册有很多很多张相片,多姿多彩.记得我当时在面临中专和高中的选择前选了后者时,我认定我的目标是"体验"!从南到北,从无知渐渐成熟,我正由这一步步的体验而走来.
往事随风而去.留下了芬芳和温馨.这一生,可以无悔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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