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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0-25 17:3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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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写曾经走过的法大...
(4)
松园村的奇迹要归功于我的法大。
这刚来时仅有几家餐馆的小村,居然蜕变为今日灯红酒绿的繁华的闹区;经济上知识密集早该成为中国的一大奇迹的,却由于发展的畸形与扭曲而让人惋惜。原因何在?法大这几年着实有了母性化的倾向了,她包容一切,也宽容一切,我们不知何感地看到了东门经济奇迹的发生.有朋友在调侃中言到:松园的繁荣简直于深圳的发展有过之而无不及,并且富含十足的科技密度,我无法准确地给出这灯红酒绿背后的原由,但谁都明白这心照不宣的引子.90年代末,这里还是一片宁静,只有路边的一侧,是熟识的蜀园与舒心园的川味饭庄.
和东门相辉映的是校园里的浮躁,高举人文大旗的是一位很内敛的张先生,他的课常常是爆满,下面坐着多半的女生与几位象征的男生.他以其独到的方式在传承着一种博爱,宽容的理念,也只他的课上才能让喧嚣里的法大有一丝轻泯的宁静,这充满了至情的旋律,如丝绸般沁入心脾,但我却看到听者们的一脸诡秘的笑意.
真有悲哀的文字,是在一种小报中叫嚣着,几位执着的呼号者在不停地旋转抽象术语于生性就过于感性的大多数,后来出现了一位仗义执言的女生,在男女各分半天的校园中质疑了她的同性们,这无疑哄动了,其实她很会选题,如果猜想矛头指向的是她的另一半话,我想她该一如我一般也只是一种水面翻泡的现象而已,可她的影响远远超出了她的文字本身和写作启旨的初衷,在一些信口开河者的文章中她居然一跃成为峥嵘的象征.我不过多评论她本人,一来,并不了解,也是那年偶然在峥嵘成立会上听过她的发言;二来,从她的作品和经历上来揣度总有些不妥.可是法大人文的生成,几年来一直都没有可以种植的土壤.
毕竟人文的载体为人,而非空洞干瘪的绝对理论,法大的教师只张先生,而其他人我只能说他们确实是尽责了,但并非如同帕氏所言的思想者,很多虔诚里的操守,已被环境磨失殆尽了.而讲台下面的大多数学生呢?很少能有坚毅刚强的禀赋,而人云亦云,据说几位有着思想的学生,也是只为先生的崇拜者而自足.
法大灵魂深处的悸动,就是这样和软弱与阴柔的他们联系在了一起.“人只不过是一根苇草,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但他是一根能思想的苇草。用不着整个宇宙都拿起武器来才能毁灭他;一口气一滴水就足以致他死命了。然而,纵使宇宙毁灭了他,他却仍然要比致他于死命的东西更高贵得多;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死亡,以及字宙对他所具有的优势,而宇宙对此却是一无所知。”帕斯卡尔曾以这样的比喻来形容他心目中早已理想化的思想者.
我们注意到,人至多是一跟弱草而已,帕氏如此,他的同圈朋友如此,如你我芸芸的凡夫俗子更是逃避不了的宿命.也是,最近这里一度在言论着一位大家都未曾谋面的女子,并多谈有关于她的文字和精神的定论,我想早已经身落都市的她,在小心吐纳并心悠沉静,收好翼翅的时候,已经习惯了闲适里收好了它们的.
“当我取得第一的成绩时,我似乎成功了,但我感到了最为剧烈的苦痛”,这一句不得不引起我们注意的她的说话,很显然,这种面对着世俗成功后的苦闷,并非只留意浮华的功名者所能体味,我们可以看到她在向生活妥协后的极度消沉,确是在她的几篇哗然之作刊登在峥嵘以后,她几乎销声匿迹了.
她是喻书琴。
同时也是关于法大的人文。海子?同呆在诚实惠的那次酗酒时就答成共识:喻书琴只惜生成了女儿身,而峥嵘后来的雷小政,疲于命运的颠沛而和喻最终芸芸罢了。
峥嵘的衰落,可见一斑。
法大给了我什么?写过的一些东西早与lawsir灰飞烟灭了,但想来,还是那个弱小喜穿黑色上衣的喻书琴和她一般文弱的男友给我留下了关于法大所谓爱情的单纯记忆。
罢了。
我们自身的弱点与其所赖于生存下来的那种不择手段一味自行其是的荒蛮意识,根本无法理解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的传统人文价值,而这种人文的一开始就遇到了承继者们几乎无法逾越的人的无知、偏狭与敌意所混成的障碍.于是我们只看到有人在奋臂疾呼:一起来寻找民主与自由吧.
在这一哗众取宠的名词后有不少的表现形式,但该明白,现实里的制度却只有专制与民主之实,而无其他的道路,我们如不能正视这一事实而一味的沉迷名词制度的争辨,就同天堂之声,非世人所为.
人是生命现象里的过客而已,走走看看,难免不思不想,但只在特定的时候才会走出他人认同的轨迹并呼其为引者,但风景易变,情势早为更替,昨日的言论行径,都已不再.从坦真地直视,到后来容忍静默,乃至漠视,正是大多数人的命数与局限性,她不例外,只因为她走在前面,而我们随其而来,亦是故例,我想对你们的未来不应该去做什么乐观而稚气的推测吧.
不谈严肃。
陪着心仪的女子游荡在松园的熙熙攘攘的小路上,都是年纪相仿的青年人,该有多少的坠落人,有谁会刻在脸上呢?
常去的网吧里,同老板聊天,他买私车的钱快要挣齐了,一百三十几家的竞争,依然保持如此的高利润,我想如我的人是他们最大的摇钱树。傍晚十分,习惯性的停电把我们赶出了闷热的屋子,满目都是涌动的人潮,这条狭窄的小路分外拥挤与嘈杂。两边的小店一字排开,“成人用品店”的招牌已经不再羞涩地遮掩。
枯燥的校园生活已经满足不了我们这群猎奇的学子,似乎东门外的这片土地,已成为法大人的精神家园。
与此,东门外的网络文字游戏成为智商高者的媚俗行径,并伴随lawsir成长并成熟起来,我坦言法大其中的高智商者芸芸,但情感上他们绝对弱智可笑,先前不太适应这里的环境,后来才在自己的亲历中悟到这里的许多人原本是相异的,可聚到了这里却变得惊人的相似,在与他们的谈话中我竟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在这片贫瘠里的土壤上,我看到稚嫩的故事在隐性不断的上演着,这里变得容易滋生的是天堂中的爱情,其实后来的我确实属于被淘汰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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