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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termark] 当爱已成往事
透过落地的茶色玻璃,他用力地向着街口望去。
那是条寂寞的小巷,贴着“包治百病”的电线杆像是招牌一样立在巷口。下午懒洋洋的阳光绕过小镇低矮的建筑,软塌塌地披在咖啡屋的茶色玻璃上,松垮垮的萨克斯将一首‘当爱已成往事’弥漫在碎石铺就的小街四处。
桌上的酒精煮架上,咖啡保持着沸点的状态,浓香飘散开——极品蓝山的味道。考究的烛台和精致的器皿显然是客人自带的,因为极容易将它们和其他的台面区别开来。
他刚欠了欠身,停了凝视不歇的视线,玩味似的捏起镶花的杯子,用调羹惹了一圈咖啡漩涡,再轻轻晃动着。失神地注视了已经融匀的咖啡,他的眼睛陷进了黑色的回忆里。
街道拐角的土地公的煤油灯渐渐亮了起来,或明或虚,茶色窗户里那个等待的男人已经漫不经心地数了七天了。她依然没来,那个该从街里某个巷口赴约而来的她竟没来。
仿佛是为了成全这阔别十年的重逢,不知是有意还是偶然,这里全是他们一起时的样子,连那惨淡经营的咖啡店也履约似的存在着,虽然剥落墙皮的土疙瘩上都一面不差地写上红漆的“拆”字,但是年岁熏黄的每间柴门依旧或开或掩。
或者还没从回忆中返过来吧,这男人从皮夹中小心地移出一张经了塑封的黑白照片,仔细地放在左手掌心,右手轻微地摩挲着。我终于来了,在这样陌生了彼此气息十年的今天,想你一定和我一样,信守许下的诺言——用时间绕开所有对爱情的羁绊,然后幸福收获。一绕——十年。
第七天的天色有些晚了,带来的咖啡豆也只是这个量,男人结完帐,信步走进黑蒙蒙的夜里......
......
电线杆底下回旋的垃圾中,一个蓬松着头发的小女孩捡起一张塑封着的黑白照片,追上一个牵着自行车的中年妇女:“妈,妈,你看,这照片多像你啊——”[/watermar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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