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尖叫的文字

蓝色宿愿

     有时候，不把各种事物混为一谈，不是去满足虚荣心，不是随风倒，写作就什么也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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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灯瞎盲，暗夜透过我们的眼睛到来。我在这里，在沉寂无名的夜，落寞一个轮回的微笑，坐落一个承诺的绽放，蒙蔽一个释然。
?我与我的文字。无病相连。
?静谧的电脑开始暧味的眼神看着我，我的手偏痴于一种陌生，用尽眼花缭乱的疼痛观望。
?这些幸福，那些感动。
?它们暗夜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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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为嘈杂的眼泪珍惜哭泣，全副累计，一点一滴存入阴影，寂寞的无助，防御的依附起步，在没有音乐的时候，我想写字。
?MOMO问我为什么没有去参加新概念，我只是笑，我是在2003年开始写字的，我对她说，SAIL去了啊。并且拿了一个二等奖回来。然后继续安静的笑，虚伪的嘴角。
?SAIL是十二月去的上海，这个冬天一共下了两次雪，他走的时候没有告诉我。
?我只是依旧平凡的日复一日，什么也不做，会有时安静的看着天空，突然落泪。假期只有十五天，高三的快乐一无是处，每天坐在家里看影带。看头晕脑涨的爱情。继续麻木。
?感触模糊，一切都已不在乎。偶尔拿回大包小包的压岁钱，就欣喜茫然的样子，无路去处，看着脚下。
?那里什么也没有。
?聂风去救明月，山崖上的风迷乱了空气里的恐惧，绝望在手心歇斯底里。
?我就一直坐在红木沙发上，看着他们卖命的演出，令人心悸的疼痛。哭。
?我知道，我需要写些什么来沉淀这些光鲜粉末的记忆感触，写爱情，或者心悦诚服的绝望。都一样。
?假期结束。
?一些东西隐匿在不愿知道的地方生长成形。SAIL跑来给我他说的礼物，一个玻璃做的方块，里面空缺的是我所属的生肖动物，很精致的轮廓混凝成某种空虚，物质华丽的转世。我说谢谢，我没有说我不喜欢。
?他告诉我回来时在火车上弄丢了那篇冷不冷。我就笑，他学鬼冢骂我死小孩。
?我看过他那篇参赛的作品，微凉季节。只记得最后一句话。
?我知道。我的季节终已微凉。
?开始写字。
?每一个人都是有局限的虚妄，让文字背负，我写遥远的空白，徒留时间的长远，泛滥成灾的司空见惯。
?平淌的流亡，无需爆发的迹象，我的第一篇文字叫我们在一起，我的第一个读者是自己的灵魂。走到最后，我一个人说，有一天，我会被它们覆没。我与我的文字都累了，被亲爱的绝望放手，撕裂成干枯的记忆，走到伤口尽头。
?我的文字脆弱，任凭幻想折磨，有人骂我，它们不堪入目。我的文字不是垃圾，你可以不看，你为什么骂我。
?SAIL一直沉默的笑，我说我会继续写下去。写给自己的欲望。
?午夜漂流的文字，预演灰色的梦赐。手心的记忆蔓延，像霉菌，斑驳迅速的繁衍在喧哗的白纸上。然后一字一顿被我安置在电脑屏幕里。让更多人抚摸他们的我情你愿。
?我相信我们只要以相同绝望的姿势仰望天空，我们的灵魂就会彼此相通。你也会爱我的文字，爱我的沧海桑田。故事流年。
?像向日葵疼爱阳光一样的姿势疼爱。
?我把文字一点一滴的安置在电脑的脸上，把幸福微笑像拼图一样，铺整完美的缺向。
?SAIL从来都不看它们。他知道我的文字的丑陋，有时安慰我，要我放弃不确定的海角天涯。这些文字，没有眩目的悲哀。我知道，无出路的距离，总该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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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二月了，三月，四月，然后五月末央。
?手心微凉。
?这些文字强盛的虚荣心。无措释然的抵达了时间的寒流。我的朋友依旧很少，SAIL一直沉默的笑，我说，如果我需要朋友的话不会比你少。还有十二天就是高考，同学们起伏匆促的表情，传同学录，一张一张的发，然后费劲周折的写自己是如何如何的真诚。
?我在写字，我只会写字了，我不知道，我除了写字还会干什么。在这个郁闷的班级，我隐没在人声流转里，无须竞争惟恐自己不会勾心斗角。
?最后十天，SAIL很少来看我，我们都放弃了曾经的梦想，当伟大的漫画家。他偶尔会问，SHINE，你的文字还在虚无丛生么。我说是的，很少真实。真实是需要不择手段的。
?我早已不会挣扎，不会反抗自我。
?今天早上一个女生放肆的拿我的书扔人，而我只是安静的蹲下去捡起，她继续扔得不亦乐乎，旁边的同学叫嚷，那个被打的男生左摇右摆似乎还很高兴。我没说什么，用力的把手中的书摔在地上，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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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IL说我的优点就是四肢发达，缺点就是头脑简单，还有从来不穿袜子。SAIL不是普通的无药可救，他说我的文字不是考古学家的爸爸是看不懂的，他现在到了山穷水尽，没有值得炫耀东西于是跷了一上午课，说SHINE，我今天上午没来上课。
?怎么去了。
?去生病了。呵呵。
?我们说着比无聊还无聊的对白，顺着人潮，从街的这头走到那头，看着落地窗上苍白而不耐的两个孩子，没有任何形式与汹涌的伤悲。
?最后他们告别，最后他们各自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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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重复明天的快乐，昨天亲吻今天的痛楚，我们是这样安静的走过，明年今日，也是如此。
?只是我一成不变的文字，我在它们中寻找坚强，与它们自甘堕落，但堕落了也依旧是天使。
?SAIL问，我看看网站的奖金到了么。
?没有。我昨天去看了，那个一等奖的作者是个硕士，很老的老头头，居然还和我们这些小孩子抢玩具。
?我告诉SAIL网上有人抄袭我的文字，但那个人很聪明，他居然用我的名字来投我的文章。
?呵呵。我们笑得同样的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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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购的萌芽杂志到来，以前还觉得很神圣的文字现在只能被我们当傻笑的对象。SAIL看他喜欢的戴月行，我看李萌的那篇我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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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循序渐进，我作着奇怪的梦，午夜梦回，身后是空荡的走廊，眼前一面青色的铜镜，古老的刻纹里有时间滑过的陌生栖息。
?镜子里的我在微笑。而镜子外面的我没有表情。
?镜子里的我先开口说，你为什么不快呢，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让我们寻欢取乐的。
?我说，我不知道。我问他，我们为什么在这里呢。
?他说，他也不知道。
?我很喜欢你的声音，我知道那是我的，可是是你在说，可以继续吗。
?好的。
?好的。
?我们为什么在这里。
?我不知道。
?春天在天空的脸上乱涂乱画，寂寞让空虚痛不欲生。我的梦想单纯而易破碎。
?一个网友评论《神的左手恋上我的右手》说，看你这篇文章就象三十岁的人听黑人音乐R&B。开始有人喜欢我的文字了。他们希望我的文字能够快乐。他们说：
?快乐它没有错，它没有理由虚伪。
?快乐它离人很近，只要你伸手去抓它。它绝不对挣扎。
?快乐它通人性，你对它好，它也会对你好。
?我呵呵呵的看着这些文字发笑。还有一个网友评论我的那篇北纬25°幸福，写着：
?小狗问妈妈幸福在哪里，妈妈说幸福在你的尾巴上，小狗于是去咬自己的尾巴，可却怎么也咬不到。它告诉妈妈自己总抓不住幸福。妈妈说：只要往前走，幸福就会跟着你。
?我爱这些爱我文字的人，他们尽管不知道我真正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但他们知道自己喜欢。
?在路过的音像店里，我掏出一些老旧的片子拿回家看，SAIL问，SHINE，你是不是又写不出字来了啊。
?对啊，高考把我的梦想蒸发了。
?你总是用电影的片段去添塞文字的虚妄，这样不好。
?可我觉得喜欢，一篇文字里能有音乐，电影，还有幸福的张扬，微笑的淡定，以及绝望的姿情纵意。很好的样子。
?难怪这么多人讨厌你的文字，是因为它们与别人不一样。像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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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的眼泪，无路可退，还有我的眼前，都无法试想。我拼命的写字，希望可以早点出书，那样或许那个好心的大学会收留我。
?离高考只剩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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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租来的片子有第五元素，关于爱情与希望的战役。超出记忆的爱情，陈旧一片幻想。
?爱情能拯救一切。莉璐的恐惧只有她的眼睛能知道，她对戈班说，人类行为真的很奇怪。创造的，都用做毁灭。
?当莉璐学到W时，WETR。看见了战争。所有的困惑都流到眼泪里。你摧毁生命又拯救生命又有何用。
?有一些美妙的，美妙的事情值得我们去拯救。
?像爱情。
?电影最后，戈班说，因为我爱你，而这个三个字因此拯救了整个地球。
?还有所有。
?我下午去图书城买打过折的旧书，然后在空气热得抓狂的午后躲在房间里看它们在我眼前承受笑容。
?我喜欢干净的文字，清晰易见的纹路，可以顺理成章的喜欢上，音乐也是，繁冗的东西不适应作恶多端的快乐。
?以及胡思乱想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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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照旧一如既往的凹凸。
?写字是趋于平静的心态，所以我在午夜写。像一场隐忍的游戏，黑暗中看不请彼此，假面舞会的飞檐走壁。
?王子逃亡的绝望华尔兹。
?晶说过，每一个人都在逃亡，在时间的掌心里。
?她非常喜欢清水玲子的漫画，一种绿魇的收控。我也是。
?我们围绕一个梦想安睡，认识她是在一个昏色黄昏，天空黯然失色。那天我和一个网友在争论谁先上EETOP的文学之星。然后看见消息栏在闪动，上面写着，SHINE，拉尼娜还在安加索拉镇等你么。
?我告诉她，我始终没有把白色的索雅兽送给拉尼娜，镜质为我挡住了炽炎的魔法，那个轮廓也就消失了，枯羽也最后死了，她是炽炎的召唤兽。
?晶很喜欢我那篇《厄尔尼诺的圣经》，她说SHINE，你连自己的名字也利用上去了，夏尔。
?呵呵，我说还有萨瑟尔。
?她问我看过戴月行的朔夷没有，我说是呀，很好的样子，比起幻城。
?为什么没有争议呢。
?她太老了。
?呵呵。
?那是屈原的《天问》，那个跳汩罗江的男人。他写东西有时候我很喜欢的，对了，在故事的终端你最喜欢谁。
?纯狐。
?你呢。
?我喜欢寒促。
?呵呵。
?呵呵。
?晶问我文字里重复出现的人他们是真的吗。
?我笑，我说只有他们的名字是真实的。
?她要我在文字里写她，我说好。
?离高考最后三天。我依旧写字。
?我始终是一个人对着电脑屏幕忍受孤独，文字翩然，刺骨缤纷。
?我是这样，笑呀笑呀不停的到眼泪出来。
?我只是一个会扯谎说自己在午夜写字到很疲惫的孩子，我只是一个在凌晨对着陌生人的低俗厌倦不安的孩子。
?我只是一个在午后阳光下闲来无事拿着书上下摆弄以此来打发时间的孩子。
?我这样清楚一个人始终疼痛的微笑。
?接到某杂志的约稿函时，我的眉毛神采飞扬，但快乐都是一转而逝的，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让我不厌倦。
?打电话告诉SAIL时，他已去上学，没有人听我的炫耀了，我们都是靠赞扬来满足空虚的一类动物，我们与别人不一样。越虚荣越会成长自我，越骄傲越会知道自己最后终将一个人快乐。
?自以为是的幸福，孤独只是一种抉择，让我们知道自己手心还有多少可以掌控。
?知道一切都太过短暂。
?所以年少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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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午夜不停的喝牛奶，写字，上厕所。灯光始终昏暗，屏幕始终荒凉。
?寂寞从来都是一件千回百转的遗憾。有人说，如果失去是苦，你还怕不怕付出。如果迷乱是苦，你还要不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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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文字开始有频繁的过节，划分未知的泪海领域。云自无心水自闲。
?28°深海蓝，纯定的幻想，不分彼岸。
?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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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编辑发稿时，OICQ上没有任何人。凌晨一点，我的手还清醒着，像个孩子天真的学习撒谎。
?落寞的姿势注释一个长远的幸福，不容松懈的纷扰在压迫的觉悟上。空气的断肢出渗出细长冷然的笑，白纸上的文字微嘶底里的作响。
?不知名的恐惧在劫难逃。就让我沉睡也好，不如让我疯狂或者死掉。
?夜行长眠梦，花落柳未央。不住微笑，这双手开始面目全非。
?而爱过的，终生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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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开始喧闹，逼近安静的死角。
?我在写字，暗夜妖娆。
?尖叫。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