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termark] 四年了,一个声音始终留在我的耳边“忘记我”声音那样的熟悉,那样的恳切,但它常常又是那样无情,我不知对自己说了多少次:“我约不忘记剑”,可是这四年中,我究竟记住一些什么事情?
我每夜做梦。我的脑筋就没有一刻休息过,对于某一些人来说梦是甜蜜的,从早到晚但是我不曾从梦里得到安慰,梦是一种苦刑,它不断地拷问我。我知道是我的心不许我宁静,它时时都要解剖我自己,折磨我自己,我的心是我的严厉的裁判官,它比任何残酷的人更加残酷,为什么我的眼前又是一片漆黑?我好象落进了陷阱里,我摸不到一样实在的东西,我看不见一个具体的景象,一切都是模糊虚幻。但我有思想,我知道我又在做梦了,我的眼前尽是幻影,这些卡子全是梦,比真实更压迫人的梦,在梦里我被残酷的拷问着,我常常在梦中发出叫声,因为甚至在那个时候我也不曾停止过挣扎。
我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人,我过的是两重的生活,一种是为他人的外表生活,一种是为自己的内心生活,我的灵魂,充满了黑暗,然而我不愿意拿这黑暗去伤害别人的心,我更不敢拿这黑暗去玷污将来的希望。几年来,我追求理想中的爱结果我依然痛苦,剑的离故使我不敢证实自己,这创伤仿佛一来就不可收拾。我在自己的里曾写道:“所足以维系我的心,就只有回忆,终日回忆,终年的回忆,我在回忆、幻想里得到痛苦、由痛苦而得满足。我固然有一理想,这个理想也就是我的生命,但是我恐怕我不能幻想到与剑相见的时候了。[/watermar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