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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贴子最后由蝶来有致在 2003/10/18 03:28pm 第 2 次编辑]
[watermark] 这年头
一
日平闷了一口老酒,举起空杯子朝月顺晃了晃,月顺下意识地带起一丝笑容,把酒杯往脸上一倒,瓷利的杯沿划过脸庞,酒洒了一领子。窗外的上弦月摇啊晃的,一会儿工夫,牛样的胡噜声起伏着盖过了窗外促织的聒噪。
日平是个老光棍,其实也不老。只是庄稼人熟得快,刚攀上三十光景就纹路曲横了。歇晌的时候月顺提着一瓶“杜康”和村东头的熟食就到家里来了。两人也不用生火,起了炕就喝开了。月顺喝得急,一口接着一口的,一闷就是一满杯,地上的瓶子都过了半匝了还不见他有歇气的意思;日平知道他心里有事,便喝一口盯一眼地伴着。
二
月顺大白天又和村长闹着了,吵得贼凶,也整不明白到底为了啥子,听说村长那酒精漂红的脖根都被噎成酱紫色的,半晌应不出话呢。
大概是因为“村提留”的事儿吧,这年头庄稼水缺价贱的,可村里还是硬逼得紧,大半个硬币儿也不得落下。就今天,一大伙腰带兜着肚皮的家伙,凶神恶煞地把老王头家挑拨得零乱,为的就是没交“提留款”。月顺看不过,就和他们吵起来了。
三
村里出了个月顺,贫贱人家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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