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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狗商量
印度作家泰戈尔(1861—1941年)接到一个姑娘的来信:“您是我敬慕的作家,为了表示我对您的敬仰,打算用您的名字来命名我心爱的哈巴狗。”
泰戈尔给这位姑娘写了一封回信:“我同意您的打算,不过在命名之前,你最好和哈巴狗商量一下,看它是否同意。
让路
德国诗人歌德(1749—1832年)在公园里散步,在一条仅能让一个人通行的小路上和二位批评家相遇了。
“我从来不给蠢货让路,”批评家说。
“我恰好相反!”歌德说完,笑着退到了路边。
请寄标点来
台奥多尔·冯达诺是19世纪德国著名作家。她在柏林当编辑时,一次收到一个青年习作者寄来的几首没有标点的诗,附信中说:“我对标点向来是不在乎的,如用时,请您自己填上。”
冯达诺很快将稿退回,并附信说:“我对诗向来是不在乎的,下次请您只寄标点来,诗由我填好了。”
不费神的阅读
德国幻想小说的奠基人库尔德·拉斯维茨,一次在回答记者关于他最喜爱什么样的书籍的问题时说,他只读歌德的作品和描写印第安人生活的庸俗惊险小说。记者对这位大作家如此古怪的阅读趣味大惑不解,拉斯维茨便进一步解释道。
你知道,我是一名职业作家,总爱情不自禁地对所读的作品分析品评一番,这样做实在太费精神了。而读上述那两类书籍,则可以省却这种麻烦,让脑子完全休息。因为,歌德的作品太高超了,简直不容置评;而庸俗的惊险小说又太低劣了,根本不值一评!”
反击旅行家
德国大诗人海涅(1797—1856年)是犹太人,常常遭到无端攻击。有一次晚会上,一个旅行家对他说:“我发现了一个小岛这个岛上竟然没有犹太人和驴子!”
海涅不动声色地说:“看来,只有你我一起去那个岛上,才会弥补这个缺陷!”
石头落地
一天,海涅收到朋友寄来的一封很重的欠邮资的信。他拆开一看,原来是一大捆包装纸,里面附着一张小纸条:“我很好,你放心吧!你的梅厄。”
几天后,梅厄也收到海涅寄去的一包很重的欠资包裹,他领取这包裹时不得不付出一大笔现金;原来里面装的是一块石头,也附有一张纸条:“亲爱的梅厄:当我知道你很好时,我心里这块石头也就落地了。”
引以自豪
基督徒对海涅说:“你和耶酥是同一民族的后裔。我若是您,会引以自豪的。”
海涅:“我也如此,倘若除了耶稣再无一人是这个民族的后裔的话。”
遗嘱
1841年,海涅跟巴黎皮货店的一个女营业员欧仁妮结了婚。这是一个不幸的结合。欧仁妮没有受过教育,愚蠢无知而且虚荣心极强。海涅对她的爱情没有能够使她克服自己的缺点。诗人临死的时候,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她,条件是她必须再嫁一个人。
“这样,至少会有一个人会因为我的死而感到遗憾。”海涅这样解释说。
妙语压倒暴发户
德国小说家、作曲家霍夫曼(1776—1822年)到柏林的一个新贵家作客。餐毕,主人领他观看豪华的住宅。谈到仆人,这位暴发户漫不经心他说他一个人需要3个仆人服恃,谁料到,小说家说他单洗澡就有4个人来服侍。一个给他放好浴巾,另一个试水温,还有一个检查水龙头。
“那么第四个呢?”暴发户迷惑不解地问。
“噢,他是最关健的——他代我洗澡。”小说家说。
乌云与蛤蟆
俄国著名寓言作家克雷洛夫(1769—1844年)长得很胖,又爱穿黑衣服。一次,一位贵族看到他在散步,便冲着他大叫:“你看,来了一朵乌云!”
“怪不得蛤蟆开始叫了!”克雷洛夫看着雍肿的贵族答道。
“野兽能代表我说话”
克雷洛夫的寓言很受读者欢迎,写得既多又好。
有一次,他的朋友称赞他说:“你的书写得真好,一版又一版,比谁都印得多。”
克雷洛夫笑着回答说:“不,不是我的书写得好,是因为我的书是给孩子看的。谁都知道孩子们是容易弄坏书的,所以印的版次就多了。“有人问他为什么选择野兽来写,他说:“要知道,我的野兽能代表我说话。”
反正赂不起
克雷洛夫生活很贫寒。一次,他的房东与他签订租契,房东在租契上写明。假如克雷洛夫不慎引起火灾,烧了房子必须赔偿15000卢布。克雷洛夫看后,没提出异议,而提笔在15000后又加上两个“0”,房东一看,惊喜地喊道:“怎么150万卢布!”
克雷洛夫不动声色地回答:“反正我也赔不起。”
音乐和感冒
俄国作家赫尔岑(1812—1870年)在一次宴会上被轻佻的音乐弄得非常厌烦,便用手捂住耳朵。
主人解释说:“对不起,演奏的都是流行乐曲。”
赫尔岑反问道:“流行的乐曲就一定高尚吗?”
主人听了很吃惊:“不高尚的东西怎么能流行呢?”
赫尔岑笑了:“那么,流行性感冒也是高尚的了!”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法令
俄国大作家列夫·托尔斯泰(1828—1910年)一次在信中诙谐地对一位朋友说:“如果我是沙皇,我就公布一项法令:作家要是用了一个自己不能解释其意义的词,就剥夺他的写作权利,并且打100棍子。”
妙答沙皇
一次,沙皇下令召见乌克兰伟大的诗人谢甫琴科(1814—1861年)。
宫殿上,文武百官都向沙皇弯腰鞠躬,只有诗人凛然直立。沙皇大怒,说:“你为什么不向我弯腰鞠躬?”
诗人冷笑着说:“陛下要见我,我要是像他们一样弯腰鞠躬,你怎么看得清我呢?”
回敬贵族小姐
俄国大诗人普希金(1799—1837年)在成名之前,一次在彼得堡参加一个公爵家的舞会。他邀请一个年轻而漂亮的的贵族小姐跳舞,这位小姐傲慢地看了年轻的普希金一眼,冷淡地说:“我不能和小孩子一起跳舞!”
普希金没有生气,微笑地说:“对不起,亲爱的小姐。我不知道您正怀着孩子。”说完,他很有礼貌地鞠了一躬。
装病
契诃夫(1860—1904年)是俄国杰出的短篇小说家与戏剧家。有一天,一位长得很丰满,穿得很漂亮的美丽健康的太太来看望契诃夫。
她一坐下来,就装腔作势地说:“人生多么无聊,安东·巴甫洛维奇!
一切都是灰色的:人啦、海啦、连花儿都是一样。在我看来什么都是灰色的,没有欲望。我的灵魂里充满了痛苦,……这好像是一种病……”
契诃夫眯起眼睛望望面前的这位太太,说:“的确,这是一种病。它还有一个拉丁文的名字:morbuspritvorlalis。”
这句拉丁文的意思是:装病。那位太太幸而不懂拉丁文。
妻子和情妇
契诃夫热爱自己的文学事业,同时又真诚地献身于自己的医生的职业,为穷苦的人们解除痛苦。每当有人称赞他的文学作品时,他总是谦逊地回答:”“我是医生。”他常开玩笑说:“医学是我的妻子,而文学则是情妇。”
人与箱
苏联著名儿童文学作家盖达尔(1904—1941年)派行时,有个小学生认出是他,抢着替他提皮箱。皮箱的确太破旧了。学生说:“先生是‘大名鼎鼎’的,为什么用的皮箱却是‘随随便便’的?”
盖达尔说:“这样难道不好吗?如果皮箱是‘大名鼎鼎’的,我却是‘随随便便’的,那岂不更糟?!”
诗人的反驳
前苏联诗人马雅可夫斯基(1893—1930年)15岁就参加了布尔什维克,对党有深厚的感情,常常把“十月革命”亲切地抒写为“我的革命”。有人刁难他,说什么:“你啊,在诗中常常写我、我、我,难道还称得上是无产阶级集体主义的诗人吗?”
诗人幽默地反唇相讥:“向姑娘表白爱情的时候,你难道会说我们、我们、我们爱你吗?”
有一次朗诵会上,马雅中夫斯基朗诵自己的新作之后,收到一张条子,条子上说:“马雅可夫斯基,您说您是一个集体主义者,可是您的诗里却总是‘我’、‘我’……这是为什么?”
马雅可夫斯基宣读了条子后答道:“尼古拉二世却不然,他讲话总是‘我们’、‘我们’……难道你以为他倒是一个集体主义者吗?”
对付造谣人的妙法
有一天,马雅可夫斯基在路上见到有个头戴小帽的女人,把许多人集在她的周围,用各种各样最荒谬的谣言来诬蔑、中伤布尔什维克,马雅可夫斯基很生气,当即用有力的双手分开人群,直扑到这个女人跟前,抓住她说:“抓住她,她昨天把我的钱袋偷跑了!”
那女人惊慌失措,含糊地嘟哝着:“你搞错了吧?”
“没有,没有,正是你,偷了我25卢布。”
围着那女人的人们开始讥笑她,四散走开了。人们走光以后,那女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对马雅可夫斯基说:“我的上帝,你瞧瞧我吧,我可真的是和头一回看见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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