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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的边缘
昨夜无梦,懵懵醒醒。
踯躅浮游,一再而三。梦的边缘是伊的踪影,影影焯焯让我徘徊于间。不忍醒来,怕一睁眼,那俏佳人只在梦中;沉沉睡去又担心无法找着伊的方位。于是,甘心情愿守着那飘忽的影迹,直到东方鱼肚白,直到夜影成阳光...
混沌的记忆留不住夤夜的倩影,一切成了烟的宦臣,我飘于上。环顾再举目却不见有同志邀酒的征兆。寂寞是黑色的夜叉,将我的魂灵刺成一张网,我不走,只因我可耻,只因我孤独!风在生命里穿梭,我凄然以对那破碎的梦想,将一口浓稠的血奋力喷向远比纲领更远的地方--是的!我奋力。是想出一口恶气?在这谁都不醒的黑幕里。
海,我生命的归依,在遥如几个千年的地方声嘶力竭,我也声嘶,我也力竭。可血已凝固,无声成了暴喊的讽刺。是在笑我吗?我将胸赏给手去蹂躏,一搓再锉,那瘦巴的干儿成了齑粉;飘飘洒洒,像鬼魅生前的骨灰在洒落,惹来一派绿莹莹;手,成了风信儿,在粉末间急速回旋,电也似的--终于成了漩涡。
漩涡!是的。白色的漩涡......
昨夜无梦,懵懵醒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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